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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爸是同行 艺术相承 上秀而下丰

作者:夏琳 陈友望 孙乐怡   编辑:姜秦淮   来源:杭州日报    阅读:    发表时间:2019-06-13

作者:夏琳 陈友望 孙乐怡   编辑:姜秦淮   来源:杭州日报    发表时间:2019-06-13

我和老爸是同行

艺术相承 上秀而下丰

 

记者 夏琳 陈友望 孙乐怡

      中国自古书香传家,门第之间诗书教化,父子相承。历史上有非常多的父子书画艺术家,如魏晋时期的王羲之、王献之,书艺传家;唐李思训、李昭道,善山水,“二李”并称;五代之黄筌、黄居寀,珍禽瑞鸟,人称“黄家富贵”;米芾、米友仁,留下米氏云山;明代文徵明、文嘉,书画诗文,有明之冠……郭熙在“林泉高致”言画家李成家族子孙之事,“画亦有相法,李成子孙昌盛,其山脚地面皆浑厚阔大,上秀而下丰,合有后之相也,非特谓相兼,理当如此故也。”

      上月的母亲节,艺术典藏报道部“我的老妈是画家”特别专题出炉,不少读者意犹未尽,期待着在“父亲节”能看到父子艺术家的风采。本期,艺术典藏特别约请了五位年轻的书画艺术家,在父亲节到来之际谈谈他们与艺术家父亲的那些事儿。

      与母亲的热烈的爱不太一样,父爱内敛、深沉而少于表达,大多时候,“父亲”是“隐形”,甚至“缺失”,如“若无其事的旁观者”,但在需要的时候,父亲总会适时地站出来,他宽厚、仁慈与包容,永远是耸立在孩子背后的那坚韧可靠的“大山”。父爱如山,感恩永远。

 

我的父亲笔不离手

文/吴洪晖

      我的父亲属牛、画牛具有牛的品性。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笔不离手,很少看到他坐在那里无所事事休息的样子,不是画画写书法就是看书写文章,父亲非常重视写生,他曾创下在长江三峡游轮上一日画一百余幅的惊人数量。

      父亲是一位深受学生喜爱的老师,他既对学生有很强的责任心,但又不失幽默,特别善于挖掘学生的长处并加以引导,所以当时毕业班的学生特别希望由我父亲带他们。

      父亲也是一位爱憎分明感情细腻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人,对亲人老师朋友非常关爱。父亲的言行,我们从小就看在眼里,从心里很敬重他。

      父亲是一位耿直的人,他经常会不顾个人得失为人打抱不平,但如不是这样的个性,又怎能画得出刚直不阿的鲁迅题材作品呢。

      我现在自己感到满意的个人照片大都是由我父亲给我拍的。这不仅是因为他是一位人物画家,更主要的是当年他研究意笔线描时我经常被他抓去当模特儿,前后画了好几十张,能寥寥几笔就把我的各种神情生动地描绘出来。他的“意笔线描”教学成果被列为中国美院中国画系人物画正式课程,解决了由西方素描造型手法直接到由水墨描绘人物的脱节问题,意笔线描的造型手法起到了很好的过渡承接作用。

      父亲淡泊名利,没有任何架子,他说自己最高的职务就是“家长”,还是副的。我们一家人最感到幸福的就是可以一起畅聊艺术,在学术层面上我们是平等交流的,对父亲的作品我们可以直言不讳。父亲经常对我们说要好好珍惜这么好的画画机会,不要浪费时间,他言传身教,惜时如金。这也是我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看到这,你们一定以为我父亲就是一位严谨安静的老学者,其实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顽童。记得我儿子小时候父亲陪他玩,玩到兴起,他忘了自己是外公,一脚把孩子踹到床底下,之后我儿子和外公玩时就学会了保护自己。父亲说话风趣幽默,思维敏捷,他在哪里,哪里就有笑声,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童趣纯真,他的外表看不出已有八旬多了,保持年轻也是他被亲朋好友经常讨论的话题。愿我的父亲永远安康幸福!在他的艺术世界中自由翱翔。

 吴永良,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潘天寿基金会理事。

吴洪晖,杭州画院专职画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省女花鸟画家协会执行主席。

 

 

不肯妥协的完美主义者

文/张靓亮

      有一个笔耕不辍的艺者,弯腰在纸上拉犁推耙五十载。虽然崎岖的生活试图把人埋,却不知顽强的人其实是粒种子,回首之时,还能看到不曾想象过的高处风光,能望见这番洞天外的远方。

      在这里,我不谈传统创新,不评技法意境,却忍不住要嗔怪亲爹那不肯妥协的完美主义。不要说作画时的锱铢必较,就连给他做饭时切菜的大小厚薄、配菜的搭配顺序、出锅的软硬火候、菜性的温热寒凉等等各个方面有着高度执着,导致我的出品合格率难达百分之十。

      这样的精神延伸到艺术里,却是花木别成趣,造化殊有神。此般死心眼、狠很较劲,终是成就了“张伟民”这个独立品牌的魅力。

      西湖水滋养的光阴漫溢,覆盖了湖边人的全部记忆,这多到数不清的画稿是父亲精致打磨这个沧桑宇宙的痕迹。只见桌案上那人,行行停停、点点染染、深深浅浅、虚虚实实地雕琢时光,直到所有虚化的景物在我们面前具象起来,长出薄薄的翅膀,跃出暮色苍茫的纸面,飞抵观者内心深处,任凭遐想,回到那片芳草绕长堤,烟和露润泽的地方。

张伟民,浙江画院中国工笔画研究所所长,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理事、专家委员会委员,浙江省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杭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张靓亮,中国美术学院博士,杭州市余杭区画院专职画师,中国美术学院附中聘任教师,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新峰计划”视觉艺术培养人才。

 

 

希望老张专心做一个幸福的人

文/张大箴

      最近跟了一个乐队的综艺,等了三期终于等到了刺猬,子建和石璐的对谈还是那么感人,全部的好坏也都会离开,每个人都会有很多星星,每个人也都需要一个太阳,“你想听我唱歌吗?”,现在不是一个disco的时代,可能将来也不会再是一个disco的时代,想象中的焦虑也会只增不减,收不到想要的碟,也看不到想编的故事,现在的自己也不想再为自己的画想一个陶醉的故事,所有的往返都需要追逐,我数学不好,但是逻辑特好,也擅长发挥,这在装点自己小世界的时候特别管用,选择打个车就能到的目的地是种幸福,也不用耷拉着眼皮告诉周围的环境你的状态,专注的时候这是最直白简单的表达,关于自己的画其实想说的不多,自己永远喜欢自己的画但又永远不会满意,贪婪地想上每一班车,贪婪地想上最后一班车,太晚了,最大的进步就是最大的烦恼,退步倒有些自在,也希望自己能偶尔进步,一直退步。

      关于父子关系,确实庆幸,关系不算紧密,多了份自由,没有模仿或者成为谁与谁的压力,我们不是艺术家,我们也不用高科技,我们也随时会过时,随时会被紧张俏皮的事物吸引,所有的工作状态靠奶茶来维系,简单而有效。

      关于父亲,希望他能一直健康,一直开心,画得没有负担。画画对于生活来说真的是太小的事了。老张快退休了,又是一种新的生活状态,可以更自在一些,少一些糟心事,少面对一些左右不及的人。送君千里,送君千里。希望老张还能偶尔唱唱歌,偶尔想想事。也希望老张暂时忘掉很多事专心做一个幸福的人。

张谷旻,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中国画系主任,西泠书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杭州市美协副主席。

张大箴,西泠书画院画师,浙江画院学员,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山水专业在读博士,导师为卓鹤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