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者——许江作品展”于上海开幕

作者:沈佳琪 张莹   编辑:张莹    来源:    阅读:     发表时间:2023-07-16

作者:沈佳琪 张莹   编辑:张莹   来源:    发表时间:2023-07-16

7月15日下午,“远望者——许江作品展”在上海久事国际艺术中心开幕。同时,“2023上海久事国际艺术中心外滩艺术沙龙季”正式拉开帷幕。本次展览由中国美术学院、中国油画学会、上海久事置业有限公司共同主办,上海东一美术馆、杭州最葵园艺术中心、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联合承办。

此次展览分为“海市眺望”“葵园守望”“山水瞩望”三个板块,“海市眺望”展示了二十多年前上海的历史远眺。鸟瞰观蜃景、覆手抚苍桑,二十年前的作品依然留着世纪之初一代远望者的激情与望境。“葵园守望”是作者新世纪以来,十八年寻葵、画葵、颂葵的缩影,草木寄人心,这葵在全球各地展出,苍茫依旧、灿漫依旧。山止川行,风禾尽起,画笔中,葵与灰烬一道重生。“山水瞩望”呈现了作者近些年对江南山水的写意绘画。溪山行旅,家山无尽,俯瞰千迴,方知山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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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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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合影

中宣部原常务副部长龚心瀚,久事集团常务副总裁孙冬琳,上海市审计局党组书记、局长刘向民,中国文联副主席、上海市文联主席奚美娟,上海市文联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夏煜静,浙江省文联党组书记杨守卫,复旦大学常务副书记尹冬梅,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芯片与系统前沿技术研究院院长刘明,国务院参事室原特约研究员俞惠煜,上海市文旅局副局长萧烨璎,上海市作协副主席孙甘露,上海市黄浦区文旅局副局长王莉,来自上海艺术界、企业界和其他社会各界的嘉宾:中国美协副主席、中国雕塑学会会长、上海美术学院院长曾成钢,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美协主席郑辛遥,上海市美协副主席李磊,中国国家画院院委、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张晓凌,上海市美协原副主席、华东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原院长周长江,上海市油画雕塑院原院长、上海视觉艺术学院美术学院院长李向阳,上海市油画雕塑院原副院长、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俞晓夫,久事置业党委书记、董事长臧华,东一美术馆执行馆长、上海天协文化总经理谢定伟;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上海刘海粟美术馆,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中国能源工程集团,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等美术馆和单位负责人出席开幕式。

中国美术学院党委书记金一斌,院长高世名,党委副书记刘正,副院长沈浩、傅巧玲;老教授徐芒耀、吴海燕、杨奇瑞、章仁缘、章晓明、孙景刚等出席开幕式。参加开幕式的还有浙江省文联、文艺界同仁,中国美术学院绘画艺术学院师生代表,久事置业代表及媒体界的朋友们。开幕式由浙江省文联书记处书记,中国美术学院党委委员、宣传部长余旭红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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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宣部原常务副部长龚心瀚宣布展览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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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讲话

这个展览是许江老师在疫情之后的首次个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2006年中国美术馆的“远望”,直到2020年的十五年间,许老师带着他的葵与葵园巡游于世界各地,从中国国家博物馆到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从上海外滩到德意志角,从中华艺术宫到德累斯顿再到圣彼得堡……。通过这一次次展览,许老师认真地、执着地、满怀诚意地向世界各地的艺术同行与普通观众们展示他的作品、他的劳作、他的思想、他的心事。

这个展览的规模不大,但是在许老师的艺术历程中,却是一次瞻前顾后、继往开来的行动。这次展览如同许江二十余年创作的简要索引,在这段亘续了二十余载的生命旅程中,许江从远方回到本土,从俯瞰的天空回到沧桑大地,从四方葵原归于江南山水。

我一直认为,许江老师通过自己的绘画实践复兴了“诗言志”的伟大传统。他的画中蕴含着一种情志,一种心中意气、胸中块垒,其中映射出的,是二十世纪中国社会史宏大进程中,他这一代人集体命运的屈折与展开。许江把自己这一代人切身的生命经验,化作一种精神意象呈现于画布之上,又从历史洪炉中锻造出一种独特的精神品格。带着一代人的心情,他的画笔如利刃一般,坚决地锲入到中国现代历史的宏大画面之中,开辟出一种生命历程与存在经验共构的历史情意结。

对于熟悉和关心许老师创作的同道们来说,这次展览最值得期待之处,是葵之后的一批新作,是葵园之后的许江。我们看到,疫情三年,许江老师身即山川,忘情地投入到江南的山山水水之中。许老师画山,既非西方式的风景,亦非文人式的林泉。数十年东寻西觅,辗转逶迤,从废墟到荒原,再到葵颂的黄钟大吕,他的心胸早已超出了传统的文人况味,他描绘的不是从庙堂到山林的隐逸之风景,他也不是“所见即所得”的写生画家。写生,在许江的世界中从来不是对景状物,不只缘物生情,甚至超出了托物言志。写生之生,不止于生动,不只是生意,而是生涩之生、生熟之生,是从语言的陌生性中开出一条生路,是从生涩中磨砺激荡出生机——这是一种从语言到形式的创生。

在这几年的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许老师的足迹踏遍了浙中各地,龙泉、天台、富春、雁荡……许江身即山川,却从不描绘所谓“如画江南”。相反,他往往从山林最寻常处着眼,每每自不入画处着手,却神奇地从大自然的粗服乱头中转化出盎然画意——他在寻找一种“不周”,那是自然的无序与本然,是造化的“不齐之齐”。这既是对油画语言的本土再造,又是对中国传统的现代转化——那饱含着中国意蕴的笔性和书写特质,那登览眺望、叩问抒怀的士人情怀,经过他纵横跌宕、刚劲激越的语言转化,焕发为一种饱含着中国意蕴和表现张力的现代风格。

我刚才认真看了两遍展览,尤其是三年来的作品,非常感动。我觉得这些画其实是画给画家看的,其中的难度和意义很难言说。他在用现代主义的绘画经验、用表现主义的绘画语言、用历史画与自然写生之间的绘画观念去画山川林木,纪念性和生发性奇特地融会在了一起。这些作品里蕴涵着一种新的发见,那是一个画家对世界的发现,也是他对世界的表达。这批新作的笔性更敏感、更自由、更老辣,依然保持着惯有的硬朗和执拗,因此,许老师的这批作品触及了吴大羽先生所谓的“势象”——不仅“象中有物,物中生象”,更是“象中有势,因势而成象”,画的意志、笔的力度、精神的强度由是而生。最后那三幅描绘雁荡山的作品,深邃而崇高,沉郁又高华,张彦远说“画者画也,画者华也”,斯之谓也!

在许江笔下的丘壑林木之间,我们可以感受到那种贯穿在废墟、都市、荒原与葵园中的历史沧桑,那种在抗争中生长的铿锵作响的力量。他心胸中所鼓荡的依然是大地原野上的风,他画面中所照见的不是山水林泉,而是山河岁月——无数人的身世浮沉、生命的周而复始皆隐现其中,于无尽岁月中演化迁变,与家国命运相契相连。这杳无人迹的山林中饱含着人间情味,更蕴籍着绘画语言的自我磨砺与勃勃生机。无论是都市风景、大地葵园,还是山林丘壑,许江老师都在用诚挚而执拗的画笔刻画着远望者的精神图谱——他在为历史造像,为山河立传!祝贺许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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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事集团常务副总裁孙冬琳致辞

孙冬琳表示非常高兴以“远望者——许江作品展”拉开“2023久事国际艺术中心外滩艺术沙龙季”的序幕,让更多的市民和游客走入外滩经典建筑。许江教授是我国著名油画家、教育家,本次展出的作品,通过对中国历史地标,包括对浦江幻变和外滩风华的写照,在远望中勾勒出历史的人文光辉和世事变迁,相信定能给观者带来更多思考和感悟。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在此地标建筑中还将陆续推出展览、讲座和艺术体验等一系列中西文化荟萃的艺术主题活动,其中不乏《十八世纪欧洲大师》、佳士得秋拍预展等重量级的展陈活动,希望能为市民带来丰富的精神享受,也能为上海这座魅力之都增添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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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家画院院委、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张晓凌致辞

关于许江的艺术,很难用单一的词汇来加以描述,因为它是一个复合体——现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功利主义与超功利主义的、诗意的与悲剧性的复合体。把如此多的看似矛盾的元素高度统一在自己的工作、创作与写作中,便形成了许江艺术独特的风格与姿态,也由此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因此,我以为许江是一位现象级的人物。

展览的名称为“远望者”,何谓“远望者”?远望者就是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未来,就是在困顿中看见光明,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在历史的悲剧性感知中看到了重生的希望。历史上,那些彪炳时代的人物都是“远望者”。毛泽东在中流击水中,遥望到中国革命的未来,因而发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天地之问;波德莱尔在巴黎街头的体验中,感知到一种新的时代特性——现代性正在生成;而鲁迅则在从医的修习中看到文学救赎国民性的可能,因而弃医从文;我还要提到另一个“远望者”——布罗茨基,他在仰望星空中所吟诵的那句诗曾感动了无数人“世界上所有的拥抱和他们拥有的爱,也比不上耶稣分开的双臂”。

我以为,“远望者”既准确地描述了许江的个性,又准确地阐释了他的艺术。

那么,这样一位远望者,这样一位现象级的人物,他的艺术的出现,对中国当代艺术意味着什么?

爱德华·赛义德在“弗洛依德和欧洲人”的演说中,曾这样评价弗洛伊德:“弗洛伊德不仅是心灵的探索者,也是一位颠覆者,在哲学上重新绘制了公认的或已确定的地理学和谱系。”在我看来,这段话用来评价许江也极为合适。

为什么?这要从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说起。简单地讲,中国当代艺术有两个难以逆转的问题:过度世俗化、过度挪用。过度世俗化,被消费主义挟裹,使当代艺术自我矮化为“肚脐眼以下的艺术”;而过度挪用,让当代艺术丧失了原创性能力。同时,当代艺术的主体性也在犬儒化的过程中失去了自我建构的能力。40年来,中国当代艺术并未生成人们所期的伟大人格。

能对抗上述问题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历史压力的艺术必然是思想的艺术、灵魂的艺术。只有这样的艺术才能不断地逼视现实,追问历史,反思人性,因而,它注定是悲剧性的、崇高性的。我以为,许江的艺术就是这样的艺术。

许江的艺术从弈棋的理性哲学开始,在“都市系列”中进入历史哲学,又在“葵园系列”中升华至生命哲学。从这几个系列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艺术家痛苦的思考轨迹与其内在逻辑:从东西文明的对标与博弈到废墟上的历史性思考,再到“葵园”对生死枯荣这一终极问题的追问,许江完成了艺术所不能承受而又必须承受的生命之重、思想之重。

也许在无意中,许江孤独的,以“荷戟独徬徨”的姿态,以自己的艺术强力地反拨了中国当代艺术既有的价值取向,并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其推进的路线图。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艺术是救赎性的。也就是说,许江以一己之力,将当代艺术从肚脐以下的地方提升至大脑与心胸的高度。许江的艺术印证了这样的事实:在泼皮的嬉戏与调侃、波普渎神的快感与反讽、形式主义的游戏以及利己主义者的算计之外,还有崇高的、思想性的艺术在场,而这样的艺术理应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主流与中坚。

这里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值得探讨:中国当代艺术需要反讽、调侃吗?需要癫僧式的形象与姿态吗?当然需要,因为反讽会戳穿伪信仰、伪道德与伪艺术,这就是昆德拉的价值所在,但我们更需要哈维尔这样圣徒式的作家和艺术家——具有坚定的信仰、纯正的人格以及追求真理的殉道精神。我觉得,就个人气质和其艺术的气象来看,许江更接近于哈维尔,也就是说,就性质而言,他是一位圣徒式艺术家。

最后,我想说的是,许江的艺术直接指向了中国当代艺术的根本问题,那就是如何构建中国式当代艺术的话语体系。这个问题不解决,中国当代艺术便无出头之日。许江历史性的贡献在于,从一开始,他就致力于这一问题的探索,而这种探索正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全部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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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联副主席、浙江省文联主席、中国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许江致答谢词

“在黄浦江畔的外滩举办展览是一个难得的经历。20多年前,我画了一批老上海的作品,都是以飞鸟俯瞰的方式,在混沌无垠的纠结中追问城市的历史深处。老外滩多次出现在我的笔下,出现在我远望的视野中...现在我来到这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某个历史的现场,回到了某种乡愁的园林。在这远望之中,始终寄寓着人们精神的远念,这远念中有对城市的远望、对葵园的远望,也有面向山水自然纯然的远望,也是‘远望者’的意涵。”

“17年前,我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第一个大型个展,名为‘远望’。这20多年来,我成为了不断去远望的人,成为了不断被远望呼唤和塑造的人,作为远望者的蓦然回首,外滩这个历史的现场让我感怀无尽!”

巨阵横空峙江口,百年沧桑凛五洲。窗外洪流辗转过,览中远望聚小楼。——《远望者》开幕纪怀

海上巨市蓦回首,江畔埠厦低眉收。城廓无边怀无尽,岁月有缘念有头。——上海外滩办展感怀

回眸廿年远望收,聚会百朋临江楼。明眼相对心相知,挚友心语擂心头。——《远望者》开幕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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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由浙江省文联书记处书记,中国美术学院党委委员、宣传部长余旭红主持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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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板块

海市眺望

城以“盛”名!

城市要将百姓万民盛入,并使之昌盛起来。此是现代城市得以兴盛之匙。近世时代,取一城代表中国城市的变迁及其影响,即是上海。

若要取一地代表上海,便是外滩了。黄浦江在此浩荡东迴。百年之前,殖民势力与本土豪强在此巅峰角力,结下一条与浦西江岸相伴绵延的地平线。这是一片迁变无尽的城市蜃景,这是一片代表太平洋西岸历史沧海风华的东方地标。

据说这类浩瀚的城市巨构,在它的种种的自我塑造的传奇中,絪缊着一种向上流动的特性。从洋泾浜的小桥流域,到外滩一线的代表东方的城市屋脊;从大河西岸的十里繁华,到浦江两岸的大楼巨构的世纪阵列,人类创生的渴望不断地叠越,不断地向上流动。这种向着云端不懈挑战的高度,正是城市风神的尺度。它聚焦着所有城市人文远望者的眼眸。

绘画正是这样的历史风景的远望者。老城中风尘仆仆的素描,江岸从流激荡的风华,外滩巨构中云城一色的浑芒……作者远在二十多年前,就以陶然的兴意遒笔,掇写这海市眺望。在这远眺之中,浮荡着一种山水般的历史追怀。情往兴答,惜诵致愍,这追怀以一种天际俯瞰的方式,抚察城市涌动的波澜,并以翻手覆手的方法,兀然降落,强烈地激发着华洋杂处、任意东西的世纪情怀,由此感兴城市人文如山如壑的绵延情境。这追怀中跬积着百年历史的苍茫风色,同时,还蔽藏着世纪之初一代远望者的激情与望境。这些二十年前的绘画,因这种远怀而蕴积着两种远望:城市历史的身份远望和城市当代的精神远望。

鸟瞰观愿景,覆手抚沧桑。这海市眺望中既存历史命运的潜流,又怀当代城市人文的日日生发的精神交响。风景辽阔,历史悠远,城市的风神却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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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南望》 纸面油画  100cm×138cm  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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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风云》 纸面油画  35cm×38cm  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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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北望》 纸面油画  36cm×45cm  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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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瓦·白瓦》 纸面水彩  45cm×60cm×16  2005年

葵园守望

草木蕴人心。

草木即是中国人的生命情怀。面对草木,中国人总有一种特殊的充溢,常将万物与生命的境遇投放进去,在那里与人心相会,从流激荡,葳蕤无尽。所以,中国的文字有一种草木生成的意态;中国的绘画有花草树木专门的一类;中国人的精神中总怀草木翩跹的诗性风华。

葵,正是这种情怀之中生机勃勃的精神品种。自然中的葵,坚强隐忍,激情炽热,花果同体,逐日向阳。因着它的灿烂,让人总想到天地间的超越;因着它的根性与坚忍,又让人总将葵引以为自况。葵花向阳的喻比,更让一代人的共同的青春遭遇在这里思痕斑驳、思绪萦结。于是,葵成为一种心灵的物种,成为见证人的历史与沧桑的大地诵叹。

作者画葵几近二十个春秋。一方面,访葵无数,走遍天南地北众多的葵园,另一方面,在象山校园种葵十多年,一年一熟,每季的葵园如每年往来的新生。访葵直若放牧,被放养的却是沧桑风怀、岁月品识。种葵却若皈依,年年岁岁,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性铸炼其间。这放牧与皈依,串联起无尽的葵园现场,阴晴圆缺,广陌殊别,总让人兴发难言的感喟,却又常在蓦然回首之间,与沧桑者的感性与风情,戛然相遇。

星霜荏苒,居诸不息。凡二十年,作者殆无一日不念葵,又未尝十日不画葵。葵园的用力可谓勤矣!在马尔马拉的莽野中,作者蓦见一片老葵。荒原无际,云山苍苍,天地间交织着众神黄昏的气息。后来,在新疆的戈壁、内蒙古的雪原、东海岸台风肆虐的田野上,作者心中的葵花经验——那一代人的群体命运和风雨沧桑,被一次次地怦然激亮。作者看到了葵的荒原表情,看到了一代人的生命历史性活化而生的存在,看到了那个被拯救着的“众神的黄昏”,看到了作者家园和家园边上守望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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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布面油画  50cm×300cm 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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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草飞》 布面油画  100cm×138cm 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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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雨》 布面油画  180cm×200cm 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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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黄》 布面油画  100cm×138cm  2020年

山水瞩望

山水,大物也!

山止川行,风禾尽起。中国人的内心始终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山水依恋。何谓“山”?山者,宣也。宣气散,万物生,山代表着大地之气的宣散,故而呈现为一种升势、争势。何谓“水”?水者,准也。“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不争”,故而呈现为一种平势、和势。古人言:山水之象,气势相生。山水正是以这种相生之势,在开散与聚合之中,在提按与起落之中,起承转合,趋背相异,从而演练与展现出千山万壑的不同情态、不同气韵。

山水非一物,山水是万物。它本质上是一个世界观,是一种关于山水起伏之势的综合的“谛视”。所谓“谛视”,就是超越一个人瞬间感受的意念,依照生命经验之总体而构成的完整的世界图景。这种图景是山水的人文天地,是山水的“谛视”者将其一生的历练与胸怀置入山水云霭的聚散之中,将现实的起落、冷暖、抑扬、虚实纳入内心的观照之中,所形成的“心与物游”的漂遥境域。

作者以远观者为线索,将曾经多年的城市的历史眺望、一代人的精神守望磨洗淬化,回返真实的山水家园。他将历史远望中情往兴答、飘忽无定的城市、青春和足迹,一如山水般的苍茫风色,化入真山真水、挥洒无尽的绵延情境。

如是的远望,如舟行江上。两岸峙山,若奔若流,时雨之中,山色如砚,宛在铁的山河中行走。江河稠滞的尽头,时有曦光涌来,正是江水泱泱的浩然气象。

如是的远望,又如高台俯望。云色飘荡,气薄林木,横江苍山,南北沆砀。天地的浩然悲慨灌注众壑,又正是无尽无涯的云山苍苍之境。

如是的远望,再又如溪山远旅,蓦然洞见先人的踪迹,“无霾青色笼日月,行走恍在古轴上”。巍巍巨崖,凛凛丹壁,造化的绢本陶然洒落心胸,“洋洋乎与造者游”。

远望当歌。歌吟中,山川并未无尽,一丘一壑却怀风情。一丘一壑虽有限,却以某种坚固的深度,唤起恒远的积极思想,赋予人以自足自乐的充盈。那脚下的一山一壑,总有某种坚实的快感。至于青绿的浓稠、林木的繁密、山树的风姿、正是心中陶然而动的感会,既有亲见的启迪,又有此在的共鸣,虽笔色草草,风姿绰绰,全然“与一丘一壑者共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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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旅图·山湾碧树》  布面油画  130cm×90cm  2023年

《龙泉苍松》  纸面油画  73cm×50cm×14  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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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谿山新旅图·映照》  布面油画  130cm×90cm  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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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旅图·鸬鹚风树》 布面油画  130cm×90cm 2023年

展览将持续至8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