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毕业作品展进行如火如荼的时候，没能足够自由地逐一欣赏的确是种遗憾，尤其是不止一次地来到展厅跟前，熟悉于那些个展厅的位置，却又总是“浅尝辄止”。

　　我为几批参观者带路，他们对于我是一年级学生的身份给予了准确的猜测。“难怪，也只有大一的干这差事了。”我笑笑。所谓的差事就是志愿者工作，这并无让志愿者本身抱怨的地方，也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只有低年级学生在做。包括大三在内的很多同学都参与其中。相比于学长学姐可能有的观展和志愿工作的经验，我第一次与毕业作品展产生联系，即以超出普通观众的另一种身份，想想也是件幸运的事。

　　如前面所说，带领参观者到达他们意向的展厅，是志愿者的主要工作；而除了直观的“站岗”，“带路”，志愿者背后的付出，又不仅仅于此。从一天的展出开始之前，志愿者就开始接受着动员和安排了：面带微笑和保持热情被反复强调，每个展区的志愿者配备以及相互分工配合都有要求，只为了保证参观者到达任意一处展区时都能得到指引。六月，杭城的天气捉摸不透，阳光明媚和阴雨偏风都有赶上，在户外待上半天或整天，对志愿者身体和情绪的保持也是考验。同样捉摸不透的还有人流，面对清早的冷清和午前的热闹，我们做的是等待或者反复地往来引领。

　　工作中自然有与参观者的交流，交流中的了解。人群中美院的学生尚且对于一些展区不甚熟悉，更何况是来自外校、企业的客人。遇到不清楚路，而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就需要志愿者的主动，问一声是否需要帮助。大多数情况下总能帮上忙，无论是直接引导，介绍给别的展区的志愿者，或者告之最近的厕所。参观者来自各个地方，这从开进学校的车的牌照上可以看出，当然更多的是与其交谈的效果。杭州的几所大学学生，似乎是“组团”过来看展，一天的对参观者身份的问知，也会形成某所学校“主题日”的错觉。

　　值得庆幸的是，观众对于志愿者的工作还是需要的，频频听到“要是没人带路，还真找不着这儿”的声音。至于在展馆内与参观者闲聊，则可以了解到外界对于此次展览的种种评价看法，自身也算是有了对毕业展的更为客观的认识。

文／许昌伟